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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文解字》这本古书的文字介绍

时间:2014-12-25 08:32 分类:文字知识 阅读次数:

  《说文解字》,十五卷(今本每卷各分上下,共三十卷),简称《说文》,东汉许慎著。成书於汉安帝建光元年(一二一)。有明崇禎年问毛氏汲古阁刊本、清嘉庆十二年(一八〇七)长白藤花榭重刊新安鲍氏藏宋小字本、嘉庆十四年(一八〇九)孙星衍平津馆丛书重刊北宋本、同治十二年(一八七三)陈昌治校刊平津馆丛书本(附校字记一卷)、光绪七年(一八八一)丁少山重刊汲古阁本、一九二九年上海涵芬楼影印日本巖崎氏静嘉堂藏北宋刊本(四部丛刊经部)、一九六三年中华书局影印陈昌治本(附《新编检字》)等。

  许慎(约六七——约一四七),东汉著名经学家、文字学家,字叔重,汝南召陵(今河南省郾城县束)人。曾从贾逵受古学,博通经籍,深受当时经学大师马融的推崇,时人盛讚曰:“五经无双许叔重。”初为郡功曹,举孝廉,再迁,除洨长,其间曾为太尉南阁祭酒,故世亦以“许洨长”、“南阁祭酒”称之。永初四年(二四)奉詔与马融、刘珍等在东观校五经、诸子和史传。后託病去官,卒於家。著述甚多,除《说文》以外,另撰有《五经异义》十卷、《孝经古文说》一篇、《淮南鸿烈解詁》二十一卷等,今皆亡佚,仅存清人辑本。生平事跡见於《后汉书》卷七十九、《说文解字》卷末许冲《上〈说文解字〉表》和王筠《说文句读》所附严可均《许君事跡考》。

  汉代经学有古文今文之争,许慎认为古文“虽叵復见远流,其详可得略说也,而世人大共非訾”(《说文叙》),视篆、籀、古文为奇怪之跡;今文学家往往对文字妄加解释,既不合古文,又谬於史籀。为了纠正今文学家说字解经的错误,他便博採通人之说,集古文经学之大成,博综篆、籀、古文之体,发明六书之旨,因形见义,分别部居,作成《说文解字》十四篇及叙目一篇。该书草创於东汉和帝永元八年(九六),至永元十二年(一〇〇)完成初稿,安帝建光元年(一二一)写定,遣其子许冲奏上。《说文》之成书,与东汉经学之盛有关。西汉经学家多专治一经,罕能兼通。而东汉经学家如何休、马融、郑玄等皆学通五经,许慎“五经无双”,故能兼治文字之学,写出这部经典著作。

  《通志》曰:“独体为文,合体为字。”《说文解字》即解说文字之书,虽为驳斥今文学家之谬说而作,但作者努力蒐讨字原,探寻文字的结构和本义,所以歷来被认为是我国最早的有系统的文字学著作,也是我国第一部字典。

  《说文》共收篆文字头九千三百五十三字,另收重文(即附在篆文字头下的古籀异体字)一千一百六十三字,许慎的解説计十三万三千四百四十一字。(此据《说文叙》,今通行大徐本的字数与此不同。)全书九千多字头是根据五百四十个部首分部排列的,即所谓“方以类聚,物以羣分,同条牵属,共理相贯,杂而不越,据形繫联”。部首絶大多数是形旁,只有少数是声旁(如“句”、“丩”),而这些声旁字作为部首,也具有形旁的作用。因此,以部首归类,实际上是依意符归类。凡是与部首意义相类的字便归为一部,如“元”、“天”、‘丕”、“吏”等从“一”得义的字被归入“一”部,“帝”、“旁”、“下”等与“上”义有关的归入“上”部,如此等等。当然,所谓意义相类,只是许慎的理解,现在看来并不都是正确的。同一部首内的字,有时还把意义相关的字列在一起,如言部的“讽、诵、读”,“訕、讥、诬、诽、谤”,竹部的“竽、笙、簧、、簫、筒、籟、管、笛”等。至於各部之间的排列,也有一定的原则。首先是所谓“始一终亥”,许慎根据汉代阴阳五行家“万物生於一,毕终於亥”的唯心主义哲学思想将“一”部定为第一部,将“亥”部定为最后一部。至於其他部首则大致是“据形繫联’,形体相近的部首往往排在一起,如“三、王、玉、玨”排在一起,“走、止、步、此、正、是、彳、行”等排在一起。

  《说文》最后一篇“叙目”,内容包括许慎的叙及部首目录、许冲上《说文》表、汉安帝詔等。许慎的叙阐述了他对於汉字的起源及其流变的看法,阐明了他关於“六书”的理论,批判了今文学家未睹字例而说字解经的错误,说明了撰作《说文》的缘由、原则、体例等。

  《说文》的解释,一般先分析每部之部首,说明同部首的字都与本部首的意义相关。然后再对该部之字逐一解释。一般是先讲该字的本义,然后根据六书的法则说明其形体结构,有时还列出异体,用形声声旁或“读若”来说明读音,收录异说,引经据典以证其说。如:

  口;人所以言食也,象形,凡口之属皆从口。

  吻:口边也,从口勿声。:吻或从肉从昬。

  噲:嚥也,从口会声,读若快。 一曰:嚵噲也。

  呱:小儿啼声,从口瓜声。《诗》曰:“后稷呱矣。”

  吹:嘘也,从口从欠。

  唏:笑也,从口稀省声。一曰:哀痛不泣曰唏。

  《说文》的诞生在我国语言文字学史上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它对我国近二千年来的语言文字学研究有深刻的影响,其贡献大致有以下几个方面。

  一、确立了“六书”理论。“六书”是古代学者分析汉字结构和造字方法所归纳出来的六种条例。汉代班固和郑眾也都提到过“六书”(见《汉书·艺文志》、《周礼·保氏》注),但都只及其名而无内容。许慎在《说文叙》中第一次具体地阐述了“六书”的理论:“一曰指事:指事者,视而可识,察而见意,‘上’、‘下’是也。二曰象形:象形者,画成其物,随体詰詘,‘日’、‘月’是也。三曰形声:形声者,以事为名,取譬相成,‘江’、‘河’是也。四曰会意:会意者,比类合谊,以见指撝,‘武’、‘信’是也。五曰转注:转注者,建类一首,同意相受,‘考’、‘老’是也。六曰假借:假借者,本无其字,依声託事,‘令’、‘长’是也。”这种解说和例析奠定了汉字形体学的基本理论。在《说文》一书的具体说解中,许慎都用六书说去分析字形结构。应该说,“六书”理论的阐明及其广泛运用,标志着我国文字学的真正诞生。

  二、创立了文字学原则的部首系统。许慎将全书九千三百五十三字分为五百四十部,使纷紜杂乱的文字,初步有了门类可归,这是一个创造。一般说来,《说文》的部首就是意符,凡同一意符的字便隶属於同一个部首。如“舅”、“甥”二字属男部,“所”字属斤部,“发”字属弓部。这样不但使汉字有了系统的分类、排列和检索的方法,而且有助於后人对字形结构的分析和对字的本义的深入理解。后来的字书,如《玉篇》、《类篇》等都继承了它的部首排列法。至於《字汇》、《康熙字典》,乃至现代的各种字典,虽将《说文》的文字学原则的部首系统改成了检字法原则的部首系统,如将“舅”入臼部、“甥”人生部、“所”入户部、“发”入部,但从总体上来看,它们还是一脉相承的。

  三、保存了篆文的写法系统。许慎为了驳斥今文学家的说法,所以以篆文为正字,将其作为《説文》的字头,这在客观上保存了篆文的写法系统。如果没有《说文》,即使有一些碑文还能留下一些篆文,但毕竟是零碎不全、不成系统的。而且,没有《说文》的解释,后人还很难认识秦汉碑文上的篆字,同时《说文》保存的篆文、古文及其解释,有助於我们上溯造字之原,下辨分、隷、行、草递变之跡,所以,治文字学者不能不以它为基础。特别是要释读、研究商、周时代的甲骨文、金文,则不能不以它为桥梁。

  四、保存了汉以前的古训古音。清人江沅说过:“许书之要,在明文字之本义而已。”(《说文解字注·后叙》)汉字是表意文字,《说文》注重文字形体结构的分析,目的在於找出与字形结构相切合的本义。而这种本义,往往代表了该字比较原始的意义,因而往往与先秦古籍上的用法相合。如《说文》解“来”为“来”,与《诗·周颂》“貽我来牟”之“来”相合;解“秉”为“禾束”,与《诗·小雅·大田》“彼有遗秉”之“秉”相合;解“叔”为“拾”,与《诗·豳风·七月》“九月叔苴”之“叔”相合;解“向”为“北出牖”,与《诗·豳风·七月》“塞向墐户”之“向”相合。这种例子甚多,所以王力讚誉该书说:“在古代词义的保存上,它是卓越千古的。”(《中国语言学史》)《说文》所保存的古训,为汉语词源学、训詁学、古籍的注释乃至古代社会的研究提供了重要的参考资料。又清人王念孙说:“《说文》之为书,以文字而兼声音训詁者也。凡许氏形声、读若,皆与古音相准。”(《说文解字注·序》)的确,《说文》所指明的七千多个形声字声旁所组成的谐声系统,反映了造字时代的语音情况,为我们研究周秦古音提供了珍贵的资料。而《说文》中大量的声训,如解“士”为“事”、解“庸”为“用”、解“尾”为“微”、解“马”为“武”、解“门”为“闻”、解“福”为“备”等,以及八百三十条“读若”注音,反映了两汉时期的音韵面貌,为研究汉代的实际语音提供了可贵的綫索。

  《説文》的主要缺点,一是对字形的分析和文字本义的解释或有错误。如“行“,甲骨文像四达之衢,本羲应为道路,《説文》却根据篆文解为:“人之步趋也,从彳从亍。”又如“为”,甲骨文像手牵象之形,古代役象以助劳,所以“为”的本羲当为劳作,而《説文》却解为:“母猴也,其为禽好爪,下腹为母猴形。”再如将“一”解为“惟初太始,道立於一,造分天地,化成万物、”,将“王”解为“天下所归往也”等,则是受当时阴阳五行、儒家尊君思想的束缚而作的误説。二是该书创立的文字学原则的部首编排法,对於检字来説,很不便利。有些部首,分得太琐碎;有些字的归部,也不甚妥当,如“牧”不在牛部而归攴部,“桑”不在木部而在叒部等等。

  《説文》成书后,以窟本流傅,至唐肃宗乾元年间,李阳冰曾刊定《説文解字》为三十卷。他排斥许慎,任凭已意将《説文》乱加篡改,许氏原本遂不可见。南唐时,徐鍇仍主许説而反对李阳冰説,作《説文解字繋傅》四十卷(世称“小徐本”),这是《説文》的第一个注释本,其中前三十卷对《説文》作了通释,其反切注音则为南唐朱翱所加,后十卷中有“祛妄”一篇,专驳李阳冰之妄説,可见李氏擅改之跡。至宋太宗雍熙三年(九八六),徐鍇之兄徐鉉奉韶和葛湍、王惟恭等校订《説文解字》,纠正了该书之脱误,又据孙愐《唐韵》加注反切於每字之下,有些字条还增加了注释,皆题“臣鉉等曰”;另外,还新补了十九个见於《説文》释文而失收的字,新附了四〇二个见於其他典籍而许慎未收的字。徐鉉之校定本,世称“大徐本”,亦即现今之通行本。《説文》之研究,至清代形成高潮,论著汗牛充栋,最著名者为段玉裁的《説文解字注》、桂馥的《説文解字义证》、王筠的《説文句读》与《説文释例》、朱骏声的《説文通训定声》,其中段注尤善。近人丁福保将研究《説文》的专著滙编为《説文解字詁林》,为閲读研究提供了极大的方便。本世纪以来,《説文》的研究承清代之传统,有总论其书的,也有专门研究其版本、叙、部首、重文、谐声、謮若的,甚至还有人研究其引书、引通人说以及诸书引《说文》的,很多人据甲骨文、金文来考订许氏之失误,颇多发明。有关参考书目有:王力《中国语言学史》(山西人民出版社,一九八一年)、周祖謨《问学集》(下)(中华书局,一九六六年)、何九盈《中国古代语言学史》(河南人民出版社,一九八五年)等。 

《说文解字》这本古书的文字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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