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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雅疏证》一书的历史文化介绍

时间:2014-12-01 08:48 分类:历史文化 阅读次数:

  《广雅疏证》,十卷。清王念孙著。成书於乾隆六十年(一七九五)。通行版本有嘉庆元年(一七九六)王氏家刻本、道光九年(一八二九)学海堂《皇清经解》本、一九八四年江苏古籍出版社影印家刻本等。

  王念孙(一七四四——一八三二),字怀祖,号石臞,江苏高邮人,音韵学家、训詁学家。乾隆四十年(一七七五)进士,歷任工部主事、御史、直隶永定河道等职。嘉庆四年(一七九九),清仁宗亲政,首劾大学士和珅,天下比为凤鸣朝阳。早年师事戴震,受声音文字训詁之学。分古韵为二十一部,至(即质部)、祭(即月部)、缉、盍(即叶部)四部独立,侯部有相配入声,皆是其创见。在训詁学上,“就古音以求古义,引申触类,不限形体”,成就突出,影响巨大,是清代语言学主要代表人物之一,与段玉裁并称段王之学。主要著作有《读书杂志》、《广雅疏证》、《古韵谱》、《导河议》等。《清史稿》卷四百八十一、《清儒学案》卷一百有传。

  王念孙曾从戴震受音韵、文字、训詁之学,篤好经术,尤精於小学。他本潜心於《尔雅》、《说文》,因见邵涵作《尔雅正义》、段玉裁作《说文解字注》,遂不再为之,而将全部精力和学识投入《广雅疏证》的撰述。自乾隆五十二年(一七八七)秋动笔,至乾隆六十年(一七九五)秋冬间完成了九卷,第十卷则用其子引之之稿。嘉庆元年(一七九六)正月,他为此书作序且付梓,不久便有刊本问世。初刻本卷首有王念孙、段玉裁的序;次为张揖《上广雅表》;再次便是对《广雅》的疏证,其十卷各分上下,故陈鱣称二十卷(《简庄缀文。广雅疏证跋》);书后附王念孙所校隋曹宪《博雅音》十卷,初稿可能作三卷,故阮元称王书为二十三卷(《王石臞先生墓志铭》)。至於后世称三十二卷(《清史稿》)、三十三卷(《国朝耆献类徵初编》),盖为“二十三卷”之误。

  《广雅疏证》是一部系统整理、阐述《广雅》的著作。三国魏张揖的《广雅》一书,虽广收古代经传之训、诸子之注、辞赋之解、讖纬之记、字书之说,“周秦两汉古义之存者,可据以证其得失,其散逸不传者,可藉以窥其端绪”,但因歷经误抄、妄改、散佚,讹脱甚多,加之《广雅》原也有错误,故一般人很难释读。王氏父子以其丰富的语言积累,冲破了文字形体的束缚,以古音求古义,博考羣籍,触类旁通,凡各种古训皆搜括而通证之。故其书不但补正了《广雅》的缺失与讹误,而且大大地丰富了《广雅》的内容,因而“学者比诸酈道元注《水经》,注於经云”(《清儒学案小传》)。实际上,此书乃是王念孙借《广雅》一书以畅述其音韵、文字、训詁之学识的集大成之作,故阮元曰:“此乃藉张揖之书以纳诸说,实多张揖所未及知者,而亦为惠氏定宇、戴氏东原所未及。”(《王石臞先生墓志铭》)因此,它是清代语言学史上成就较高的小学要籍。

  本书之篇章次序一仍《广雅》,对其训释,逐条加以疏证。其内容主要有以下几项:

  一、补正《广雅》文字。共计“讹者五百八十,脱者四百九十,衍者三十九,先后错乱者百二十三,正文误入《音》内者十九,《音》内字误入正文者五十七。”(见王序)并详举其根据。如《释詁》“君也”条据影宋本纠正了各本“官”讹为“宫”之误;“大也”条据李善注《魏都赋》所引《广雅》补“浩溔”二字。

  二、辨证张揖误採。张揖编辑《广雅》,搜罗甚为广博,但也有因误解而误收的。王氏不囿於“疏不破注”的传统戒条,对於“张君误采,博攷以证其失”(王序)。如《释詁》了…比,乐也”条,《疏证》云:“比者,《杂卦传》‘比乐师忧’,言亲比则乐,动眾则忧,非训‘比’为‘乐’、‘师’为‘忧’也。此云“比,乐也’,下云‘师,忧也’,皆失其义耳。”

  三、纠正先儒误说。如《史记。李斯列传》:“向縞之衣,锦綉之饰。”徐广《史记音义》解“阿”为“齐之东阿县,繒帛所出”。《疏证》在《释器》“……练也”条指出:“”字通作“阿”,并引证古注,说明“阿、縞皆细繒之名,非以其出自东阿而谓之阿縞也”,从而纠正了徐氏“望文虚造而违古义”之失。《疏证》一书屡云“解者失之”,多属此类,值得注意。

  四、揭示《广雅》体例。张揖之书,虽自有条例,卷首却无“凡例”以著明之。王氏对其条例时有所发,如《释言》“汉,怕也”条下说“《广雅》属辞之例皆本於《尔雅》”;《释言》“匐也”条则论及该篇内无连举三字而加以解释的惯例;《释器》“簀第”条下指明该篇凡一器有两个名称的,就写作“某谓之某”,有三个名称以上,便依次写录,用一个“也”字总承之。另外,《广雅》也承袭《尔雅》惯例,用一个多义字来解释一组包含几类不同意义的字,《疏证》对此也有陈说。如《释詁》“有也”条下云:“、或、员、方、云为有无之有,仁、虞、抚为相亲有之有。”

  五、疏证《广雅》的训释。这是《疏证》最主要的内容,绝大部分的篇幅即是对《广雅》各条义训的疏通、证明、阐发。如《释詁》“乘,二也”条下证明“乘”在古有二的意义,说:“《方言》:飞鸟曰双,雁曰乘。《周官,校人》:乘马。郑注云:二耦为乘。凡经言乘禽、乘矢、乘壶、乘韦之属,义与此同也。”

  六、兼涉同源探求。《疏证》不仅疏通、证明《广雅》的训释,而且多处阐发作者对同源词的探讨。如《释詁》“微也”条下《疏证》多举例证,然后云:“凡言几者皆微之义也”、“凡言眇者皆微之义也”、“凡言蔑者皆微之义也”。有时即使未明言“凡言×者皆×之义”,也多有对同源词作探讨的,如《释詁》“大也”条中疏证“般”字时所学的“胖”、“幋”、“声”、“磐”等。

  七、校正曹宪音释。隋曹宪所作《博雅音》,通行本散入卷中,主念孙将其抽出附於书后,且作了认真仔细的校订。

  《广雅疏证》之贡献,不仅在上述几项具体工作,更在於研究方法之革新。段玉裁序其书云:“小学有形、有音、有义,三者互相求,举一可得其二;有古形、有今形,有古音、有今音,有古义、有今义,六者互相求,举一可得其五。……怀祖氏能以三者互求,以六者互求,尤能以古音得经义,盖天下一人而已矣。”王念孙自序亦云:“窃以詁训之旨,本於声音。……今则就古音以求古义,引申触类,不限形体。”王氏父子能冲破字形的束缚,由形得音,由音求义,这就摆脱了传统的语文学方法,真正从语言学的角度来研究书面文献了。

  除以上所述外,该书还有两个优点。

  一是博考典籍,取证宏富。作者不但对唐以前的文献作了普遍的考察,而且对唐以后的类书、字书、注释之作也广为採揽。如方以智的《通雅》、顾炎武的《左传杜注补正》等,而《释草》以下各篇的疏证,甚至“得之目验”而后成(如《释草》“芴也”条)。

  二是实事求是,态度严谨。如《释詁》“正也”条《疏证》乃考“诸书无训集为正者”,然后才下结论说“集当为准”。《释詁》“生也”条下王引之说“遍考经传及唐以前书,无以‘字”为许嫁者。”

  本书的缺陷是:一、体例不尽完善。《疏证》对《广雅》之文字并非都作疏证,其中有浅显而不必作解者,但也有因不知而闕如者。而王氏於两者未加分辨。如《释詁》“大也”条中“博”、“巨”、“广”等固浅显而不必作解,但“匯”、“”、“”、“”之训为大,似乎不能不加疏证,如其不知,宜加“未详”。二、使用术语不尽精确。如《释詁》“小也”条《疏证》云:“靡么古同声。”而“微也”条却说“靡与么声近而义同’。“声同”、“声近”混用不分。三、疏证校订或有失误。如《释詁》“道也”条,王氏见“诸书无训鲁为道者”,於是认为“鲁”字当在下文“纯也”条内,是“后人传写误入此条耳”。其实,“鲁”同“旅”,“旅”,途也,亦即道也,《广雅》本不误(参俞樾《广雅释詁疏证拾遗》)。四、徵引典籍或有疏漏。如《礼记。月令》:“处必掩身。”《释詁》“障也”条下《疏证》徵引时夺“身”字。

  《广雅疏证》成书后,王念孙仍未中止其研究工作,他或在书上加眉批,或另写墨签夹入书中。光绪间,黄海长得王氏手批本(缺第八、第九两卷),便将王氏之补正单行刊出,此即光绪庚子(一九〇〇)所刊《广雅疏证补正》,未全。后来罗振玉又得王氏手批本,且有八、九两卷,便重加抄录,刊入《殷礼在斯堂丛书》,现中华书局等影印本即据后者影印。此《补正》出於王念孙之手,十分可贵。后来的学者如俞樾撰《广雅释詁疏证拾遗》一卷(《俞楼杂纂》卷三十三)、王树称撰《广雅补疏》四卷(《陶庐丛刻》)、王士濂撰《广雅疏证拾遗》二卷(《鹤寿堂丛书》)、张洪义撰《广雅疏证拾补》(稿本)、陈邦福撰《广雅疏证补释》(《中国学报》一、二册)、黄侃撰《广雅疏证笺识》(《训詁研究》第一辑)、蒋礼鸿撰《广雅疏证补义》(《文献》第七、八辑)等等,皆对王书有所补正。至於周祖謨、裴学海等许多学者都有关於《广雅疏证》的专题论文,对该书的成书、体例、内容、成就、缺点及其在中国语言学史上的地位等等,都有所探讨和论述。另外,钟宇讯对该书作了点校,指出了该书误字十餘处,且把王念孙作过补正的地方加圈标出,甚有益於读者(见中华书局影印本)。而江苏古籍出版社的影印本则编製了词目索引附於后,便於读者查检。 

《广雅疏证》一书的历史文化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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