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野,月光,酒馆,一男一女,一壶酒,和一把剑。

男人问:何酒?

女子答:谁也不能喝的酒。

男人微皱了皱眉头:为何?

女子叹息的说:此酒的主人在酿酒的时候有着满肚子的话却无人能懂,只有能听懂酒中的话的人才能安安分分喝下去,不然就非要在肚子里闹个不停,直到汗流浃背,气尽而亡。所以此酒称为如己酒,取自无友不如己者。阁下怕是喝不成了。

男子哈哈大笑,把自己腰间的尺八和长剑解下来放在桌子上:喝酒也有这么多的事。不痛快,不痛快!不过倒是和我这把剑的性格有的一拼了。

男子又叫店家端上来一壶老酒:说吧,何事?

女子望着那把朴实无华的剑一言不发。

男子摸了摸头发,用手轻轻的弹了一下剑身,发出仿佛动物低低清叫的声音:若是为剑来的,我的剑可比什么都重要。

女子,庄重的看了看男子,突然倒身便拜了下去:欲学剑术,报仇雪辱。先生疾风剑士。浪子豪情,世人都称您为剑豪,希望您可以做我的师傅。

疾风?剑豪?男子漠然了好几秒,眼睛中闪出了异于平时的光。然后又按住了自己的长剑,长长的饮了一大碗酒:小二,今天的酒不错,再来一壶!

那个时候的我还叫做亚索,那也过去了蛮久的时间了!不过我不拒绝美酒,也不拒绝美人。师傅就免了,我喜欢你这个朋友。

朋友?什么朋友?

知道名字的那种喝酒吃肉的朋友。

额,我叫塔莉亚,但是我不饮酒也不吃肉。

没意思!不喝酒不吃肉算是人生嘛!

亚索又喝醉了,不过今天的这场醉酒,不仅仅有成群的苍蝇围着他,也还有塔莉亚安静的跟在身后。

算上你,那我就有三个朋友了!亚索摇摇晃晃的往前走,并不让塔莉亚过来扶着他。一边走,还一边吹着他的尺八,旋律也放浪不羁。

那前两个是谁啊?

我腰间的剑和它。亚索用手仿佛在触摸着什么,带着柔情脉脉的目光。

她是?

是风,是疾风,是微风,是一切的风。

风?

没错,疾风剑术离不开风,无论是进攻的狂风,和防御的风之屏障。吾辈,因风而生,由风而死。

您这是在教我剑术吗?

亚索却呼呼大睡起来了。

荒野之上,月光像水一样静静地泼洒着,塔莉亚无奈的站在一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酒客在这个世界上可什么时候都不会缺。从密林之处就来了两个喝的醉醺醺的人,摇摇晃晃的,晃得塔莉亚都要睡着了。

格雷福斯,你上次说请我喝酒,这次竟然还是让我请客,真是他娘的不厚道!

古拉加斯,你这个老酒鬼,你喝醉了吗?刚才的酒钱不是大爷我付的?

醉了?怎么可能,我古拉加斯还会喝醉?

怎么不会,上次在艾欧尼亚,你喝醉了都把那个酒桶到处乱扔,我可还记得那出好戏呢!

艾欧尼亚,不是吧,我记得好像是弗雷尔卓德。哎呀,算啦算啦,想不起来了,也许是诺克萨斯呢?

古拉加斯,你看,那地上躺着一个人?

嗯,不错,看起来,像是一个人。那旁边的我知道,是个耗子!

耗子?我觉得那明明是个松鼠。

耗子。

松鼠。

耗子。

松鼠。

两人争吵起来,惊醒了塔莉亚。

这样吧,古拉加斯,我们看谁先捉住它,捉住了就知道今天到底是谁喝醉了眼花。

好,格雷福斯,我可要先开始了哦。你,你竟然向我放烟雾弹,这个混蛋。

塔莉亚,看到两个喝的醉醺醺的大汉冲了过来,吓得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看我终极爆弹!

爆破酒桶!

塔莉亚只能感觉到生命在不断的流逝,却动也动不了。

要死了吗?我还没有报仇。会疼吗?死是会痛的吧。

可是,当爆弹和酒桶飞过来的时候,她却没有觉得疼。

眼前,亚索横着长剑,簌簌风声从剑前涌动。那股爆炸力被化为无形,两个醉鬼错愕的站在原地。

见了鬼了!

你谁呀你?变的什么戏法。

我也是一个酒鬼,但是你们吵到我睡觉了。

你不是真正的酒客,真正的酒客就不会说自己喝醉的!

我倒觉得真正的酒客,恰恰是会喝醉的酒客,未知醉,何知酒。

未知醉,何知酒?

二人一边念叨着,一边晃晃悠悠的走远了。

你走吧,塔莉亚,我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了?

啊?

拿好你手中的酒,若你能让它默然不语,那你就是真正的剑客了。

还有拿着我的剑,剑法不是简单的斩钢闪,踏前斩,要学会利用风,利用自然,利用宇宙众生,说到底,还是化为无形。

你不是说你的剑比什么都重要吗?

傻丫头,那下一句我可还没说,除了美酒。遇见你,就如遇见绿蚁新醅一抹红,足矣足矣!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我还是害怕!

我亚索。从今以后,有风的地方,就有我!

没了吗?

且随疾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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