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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镜》一书的发展介绍

时间:2014-10-27 13:40 分类:历史文化 阅读次数:

  《韵镜》,一卷。作者不详。大约成书於五代。有古逸丛书覆宋永禄本(上海古籍出版社一九五五年重印)、日本影印宽永本。

  《韵镜》是中国现存最古老的等韵图,曾於宋理宗淳祐年间(一二五〇年左右)传入日本,国内渐次失传;清末黎庶昌出使东瀛,获覆宋永禄本,收入古逸丛书,《韵镜》遂重返我国。以后又有日本影印宽永十八年(明崇禎十四年,即一六四四年)刻本相继流返国内。

  此书的本名,张麟之绍兴辛巳(一一六一年)识语称为“指微韵镜”,并谓:“‘微’字避圣祖上一字。”宋圣祖名“玄朗”,则此书本名当是“指玄韵镜”。韩道昇《五音集韵·序》云:“復至泰和戊辰,有吾弟韩道昭字伯暉,迺先叔之次子也。先叔者讳孝彦,字允中,况於篇韵之中最为得意:注疏《指玄》之论,撰集《澄鑑》之图,述《门法满庭芳》词,作《切韵指迷》之颂,鏤板通行,其名远矣。”又《四声篇海·序》云:“復至明昌丙辰,有真定校将元注《指玄》,韩公孝彦字允中,著其古法。”这里所说的《指玄》,或即《指玄韵镜》。

  关於《韵镜》一书的作者和著述年代,尚无定论。张麟之嘉泰三年(一二〇一)《韵镜序作》云:

  《韵镜》之作,其妙矣夫!余年二十始得此,学字音。往昔相传,类曰洪韵,释子之所撰也。有沙门

  神珙,号知音韵,尝著《切韵图》,载《玉篇》卷末。窃意是书作於此僧,世俗讹呼“珙”为“洪”尔。张氏把《韵镜》作者归於神珙,尚缺坚证,“洪韵”末必是“珙韵”之误。今根据《韵镜》一书“玄”作“玄”、“敬”作“敬”、“弘”作“弘”、“匡”作“匡”,而“恒、佶、桓”等字不缺笔,显然此书避宋圣祖、翼祖、宣祖、太祖之讳则可以确认此书必著述或刊印於宋太祖、宋太宗时(九六〇年至九九七年)。同时,张麟之《韵镜序作》云:“旧以翼祖讳敬,故为‘韵鑑”,今迁祧庙,復从本名”,翼祖为宋太祖追封其祖之尊号,如果《韵镜》作於宋人,则官一始命名时即避讳,何来“復从本名”一事?据此,又可以确认《韵镜》的著述年代必在宋前,大概是在五代时期,但不可能是在唐末。因为直到唐末和尚守温之时,三十六字母尚未出现,敦煌守温韵学残卷仅有三十字母,其声母的分类也不很正确,而在《韵镜》中则已经使用三十六字母,并且声母的分类也已准确了。

  《韵镜》全书分四十三转,亦即四十三图。每图注明内外转和开合口。所谓内转,是指没有浊立二等韵的韵摄;所谓外转,是指有独立二等韵的韵摄。例如第一转东韵、第二转冬韵和钟韵,属於通摄,其中没有独立二等韵,故为内转。第二十五转萧韵、霄韵、爻韵、豪韵,第二十六转霄韵,都属於效摄,其中爻韵为独立二等韵,故第二十五转和第二十六转均为外转。这样看来,《韵镜》一书虽然没有“摄”的名称,但实际却有“摄”的观念。它的分摄,就是中古十六摄。所谓开口,是指没有[u]介音,主元音也不是圆脣元音的韵;所谓合口,是指有[u]介音或主元音是圆脣元音的韵。例如第六转脂韵没有[u]介音,主元音也不是圆脣元音,故为开口;第七转脂韵有[u]介音,故为合口;第二转冬韵和钟韵,虽无[u]介音,但主元音为圆脣元音[o],故仍为合口(今本作“开合”,误)。

  《韵镜》每图的体例是:一、通栏标注声母,声母依发音部位分成脣、舌、牙、齿、喉、舌齿、齿舌七音,七音每类之中又以发音方法分成清、次清、浊、清浊,依次代表三十六字母的帮、滂、并、明……值得注意的是,三十六字母只列成二十三行,其中帮、滂、并、明与非、敷、奉、微,端、透、定、泥与知、彻、澄、娘,精、清、从、心、邪与照、穿、牀、审、禪合併在同一行中,而以等的差别来加以区分。这就是张麟之《韵镜序作》所谓“旧体以一纸列二十三字母为行,以纬行於上,其下间附一十三字母,尽於三十六,一目无遗”之意。二、在声母之下,以平、上、去、入四声分四大栏,每栏又以四等分四横格,依次代表一等、二等、三等、四等。三、图的最右一行标注内外转、图次和开合口。有时附有“去声寄此”字样,表示此处不列入声,而列去声,如第九转废韵置於入声栏中。四、图的最左一行标注二百零六韵韵目,每个韵目依其代表的韵的声调和等别,列於该声调的栏和该等的格子旁。此时,韵目实际上代表了韵母,而不代表韵部。五、以声为经,以韵为纬,在经纬相交处列字,不同的经纬相交处表示不同的读音。

  《韵镜》全书收三千六百九十五字,由於韵图是古代的一种声韵配合表,因此韵图的列字数就是语音系统中的音节数。不过《韵镜》所收的字有一些是重出的,用《广韵》、《集韵》等韵书来检查,其中有同一个字被列入两个不同的音韵地位的,如“郁”既列入第一转屋韵三等,又列入第二转烛韵三等,而《广韵》、《集韵》只有屋韵一读,没有烛韵一读;也有同一个小韵的字被列入两个不同的音韵地位的,如“鬌”和“锤”,《广韵》、《集韵》均在同一小韵,当是同音字,而《韵镜》第五转则分列在支韵三等和四等的格子中。这种重出的字共有八十个左右,因此,从《广韵》和《集韵》的立场来看,《韵镜》所表现的语音系统的音节数实际并没有三千六百九十五之多。

  《韵镜》所列的韵部为二百零六,恰与《广韵》的韵部数相同,但其韵目用字略有不同,如《广韵》作“肴、号、映、怗”,《韵镜》作“爻、号、敬、帖”。同时,在韵部的排列次序上,《韵镜》与《广韵》也有不同,其最大特点在於把蒸、登两韵置於最后。蒸、登两韵的位置是歷来韵书差别最多之处。《广韵》置蒸、登於耕、清之后,尤、侯之前,从韵部的收尾来看,这样安排最为合理。而在《广韵》之前,隋唐时期的韵书则常置蒸、登於韵部收尾为[m]的监添和咸衔之间,李舟《切韵》置职、德两韵於最后,其蒸、登两韵也可能在最后。在这一点上,《韵镜》置蒸、登於最后,正是隋唐韵书韵部次序的遗跡。

  《韵镜》所标注的内外转和开合口,有一些显然有误。如第二十九图收麻韵二等,这是独立二等韵,当属外转,误作“内转”。又如第二十五图收萧、霄、爻、豪韵,注开口,是,第二十六图收霄韵,注合口,误,因为这两图的霄韵只有重纽之别,没有开合之别。也有一些目前远没有令人满意的解释。如第十七、十八、十九、二十转收痕、臻、真、魂、谆、欣、文七韵,它们同属臻摄,其中没有一个是独立二等韵,却注为“外转”。这个“外转”不可能是传抄之误,因为《七音略》、《四声等子》、《经史正音切韵指南》等韵图臻摄均作外转。其中必有原因,尚待研究。又如第二、三、四、十二转注为“开合”,这显然不合韵图体例,因为韵图一般总是开合分图,没有一图兼有开合者;但这种“开合”又不像是传抄之误,因为开合口只需注“开”或“合”,决不会误一字为二字的。这四转的“开合”究竟为何人所加,究竟是何意思,尚待研究。

  《韵镜》一书在语言学上的最大价值,在於反映了中古汉语的语音系统,尤为可贵的是,《韵镜》的语音系统跟《广韵》的语音系统大部相符。举例来说,三十六字母的照、穿、牀、审、禪五母,在《广韵》中实分为两类,一类是庄、初、崇、生四母,另一类是章、昌、船、书、禪五母;而在《韵镜》中,凡庄系声母的字都列在齿音二等的格子中,后人称为照二,凡章系声母的字都列在齿音三等的格子中,后人称为照三,照二和照三涇渭分明,十分清楚。又如《广韵》的支、脂、祭、真、仙、宵、侵、盐八韵有所谓重纽,在一般三等韵中,除了开合口的区别之外,反切下字再无别的分类,而在这八个三等韵中,除了开合口的区别之外,其喉、牙、脣音声母字的反切下字还区分为两类,人们称为重纽A类和重纽B类;而在《韵镜》中,重纽A类的字一律列入四等的格子中,重纽B类的字一律列入三等的格子中,两者也是涇渭分明,十分清楚。由此可见,在中古音和《广韵》音系的研究中,《韵镜》实在是不可或缺的重要参考材料。

  在《韵镜》一书的前面,除了张麟之的识语和“序”之外,还有一个三十六字母图和凡例数条。这些也都是张麟之所作,这从他的序文中“因撰字母括要图,復解数例,以为沿流求源之端”两句话可以知道。张氏所以要作三十六字母图,乃是因为现行《韵镜》各图中不列三十六字母名称,而以清浊之名代替。张氏的几条凡例,则是关於《韵镜》的解释和门法。其所谓“归字例”,是叙述根据反切,检求字音的方法,包括通例、变例、特例、变调例和难字例;所谓“横呼韵”,是叙述同一韵母跟不同声母轮流相拚,连续横呼,以正确选音读字之法;所谓“上声去音字”,是张氏不知古今声调有别、浊上变去的道理所发生的误解;所谓“五音清浊”,是指清声母和浊声母的排列次序;所谓“四声定位”,是叙述平、上、去、入四声之间的相承关係;所谓“列围”,则是叙述有声无字和无声无字的空格法。

  研究《韵镜》一书的著作主要有:日本沙门文雄《磨光韵镜》、日本界浦隐士叡龙《韵鑑古义标注》、日本沙门盛典《新增韵镜易解大全》、赵荫棠《等韵源流》(商务印书馆,一九五七年)、李新魁《韵镜校证》(中华书局,一九八二年)等。 

《韵镜》一书的发展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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