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她瘦,以为她喜欢壮的,所以我练了一身肌肉。

我观察出她穿得讲究,打扮得精致。我开始修边幅,讲究,精致,好像这样子就可以离得她近一点。

我发现她头像洋气,觉得她喜欢欧美风,于是我开始练口语,学英文歌,从未接触过五线谱的我也试着弹尤克里里。

我记得她说过我不自信。我现在已不那么自卑,可是我也不会再去问她为什么了,大概我已经知道答案。

我做了这么多,出发点都是她,可哪有一样是为了我自己?

她会不会为了我做出哪怕一丁点儿改变?

为了把一个问题想清楚,彻夜难眠,睡睡醒醒,只有真正经历过失眠的人,才能明白这种痛苦远比完全睡不着更痛苦许多

真正睡不着,总算还有睡着的时候。辗转反侧,也不知是醒着还是睡了,在床上挣扎一宿又一宿,起来比没睡还要累,那才是真正的失眠。

最要人命的是,即使你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一直想办法,问题也还是没有解决。

然后你发誓再也不想那个问题了。

你还是去做那些平时你常常在做的事情。你去赚钱,去花钱,去喝茶吃饭,浑浑噩噩,还会去看看书,偶尔还跑得累死累活,一躺下去就睡得像死猪一样。

你好象已经把那个曾经让你失眠无数个晚上的问题忘得干干净净,因为你已经对你自已发过誓,既然想不通,还想什么?

再想,你就是蠢猪!

可是你真得将那个问题忘了吗?

你没有。

你不再去想那个问题,只因为你早已经知道答案,只不过你拒绝承认而已。

因为那个答案正好触及了你心里最脆弱痛苦的一处。

身边的同学朋友散了又聚,分了又合,看着他们执手与共,街头巷尾游览时那般欢愉的样子,而伴着我的只有灯前月下的影子,伤感是难免的,但已经不敢再希冀投入什么了,大概已经过了那个会心跳加速的年纪,我毕竟已经二十岁了。

小时候,失眠这种现象从未发生过,但那段时间频率明显在增加。我不得不将自己变得忙起来,做着自己也不知道意义,也预测不到未来的事情,我只知道我必须这样做。连睡觉都双臂抱紧,蜷缩在床上,窗户外白天变成黑夜,黑夜变成血盆大口向我张开,我只能畏惧地盯着冰冷月光入睡,一天天重复,我会连续一周做不了任何事情,只是干躺胸闷连哭都没有眼泪。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以前我也想不通高喊着“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狂笑而去的李白那般英雄了得,怎么也会为了一个人变得这么矫情?后来一夜之间全想明白了。人们常说十六岁的花季,十七岁的雨季,可我明白的时候,已经二十岁了。

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断肠声里忆平生。

现今的梦里,还时不时地会有她的身影现,伸出手指还未触及,却自惊醒。拿不起,真的拿不起……其实有些人,你们已经见过这辈子的最后一面了,只是你们还没有发觉而已。下次说再见的时候,还请说得用心一点,深情一些,因为以后真的再也不会见了。

风停云收湖畔柳,斯人望亭楼。月照霜残小桥头,初春心上秋。独饮愁肠忘忧酒,自在谁能够?甜苦皆若水东流,抛尽相思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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