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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顶] “雅言博客”开言

吟春

寒梅含笑报春声,雪化花开地动情。
欲出早莺添暖意,纷飞新燕踏征程。
只争朝夕波澜阔,不负韶华日月行。
未敢位卑忘念国,登高望远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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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杪抒怀

稽山流水每行之,总失形仪不自持。
抚镜亦嘲头谢甲,追贤尚誉月辞篱。
三关偶涉悲情调,一字长吟乐赋诗。
始信梅开春满目,莺回柳啭绿参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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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记忆

儿时记忆(六)

  递字条
教室静悄悄,
书中夹字条,
青涩爱慕语,
心慌脸发烧。

  打角板
烟盒折角板,
有正也有反,
放学路上斗,
巧力借风翻。

   跳房子
树枝画成房,
顶格是天堂,
汗流浃背跳,
发小乐此狂。

   打弹弓
树丫做弹弓,
弹雀往前冲,
拉弓须用脑,
瞄准不用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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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绝.除夕

灿烂国旗迎风飘,青色竹竿立得高。幸福门第贴春联,文明村庄唱新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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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绝 奔驰颂 (百兽集) 八 骏马

七绝 奔驰颂 (百兽集)
 
八 骏马

1

何嫌草料养忠良
不用鞭催自奋强
只要闻得发号令
飞奔目地踏尘扬

2

莫道容颜各不同
都怀梦想立勋功
良骑总盼英雄坐
踏遍嚣尘过万重


  江帆 写于2020年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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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亲

天似乎放晴了。白色的天空,湛蓝中飘着间隙排列的白,像沙滩。阳光撒照在植物和蔬菜的叶片上,稀稀疏疏萃然。

围墙外父亲栽种的两棵柳树渐渐有了淡淡春意,即将抽出的新叶一粒粒饱满不一交错排列在枝柳上,柳枝墨绿,万条垂下,轻轻一拉,满心柔软。

年过,人们便被日子赶着忙急走,回到各自不同岗位,继续月复月年复年外出奔波劳碌。屋外孩子们放鞭炮一声声远近不一,父亲在元宵的下午上了外出的班车,恋恋不舍。

临走时,父亲给兰花松土,把小桂花树周围编插上几根藤条作简单挡栏,嘴角上扬柳树已经长到可以放心得下。而没有功夫坐下来跟我们聊天说会话。一个对花木都如此无微不至照顾爱护的人,对亲人的关心哪怕表现得再粗糙,我想里面都深深藏着似水的柔情。

夜晚,月亮周围上了两圈昏黄的晕云,一圈黄一圈白。这个点父亲应该上火车了吧,躺在床上无比想念起父亲来。

父亲生于1967年,溪河镇联庆村,九月深秋。属相羊,百度牛的属相解说:生肖羊的人生性温顺、知足常乐,外柔内刚;温和的外表下,隐藏着高昂旺盛的生命力;责任感强,勤勉踏实,且耐劳苦;人心地善良,不会和人争权夺利,安贫乐道,好相处。

责任感。妈妈小时候常文言诌诌地说,一个家,妈妈是墙爸爸是梁,梁支撑着这个家,墙保护着这个家。父亲八岁殇父,二十一岁娶母亲进门,二十二岁为人父,三个孩子,老婆母亲,一个人承担起六口家庭的重任。八八年左右,凭一手好厨艺托姑父校长关系,在村中学烧饭,几年后跟几个同村同龄小伙子一起,为家庭负担开始持续半生至今的打工生涯。

勤勉踏实。年轻时的父亲算不上勤快,偶尔甚至羊一样慢性子,可真做起事来却像春天被逼无奈的老牛,下田前懒散迟慢,一旦牛蹄挪进田的泥土里,便踏实亢奋起来。阿姐读高中时,阿哥念到初中,我念小学;阿姐毕业时,阿哥读高中,我读初中;阿哥毕业时,我念到高一,一年四季,两季一学期,家里所有日用和学费缴用,都来自父亲一年如一日在外的辛苦汗水钱。

耐劳苦。08年毕业尾随来到父亲务工城市深圳,陆续几年与父亲在一起的日子才亲身经历切身感受到父亲耐劳耐苦,重活累活面前,铁一样的毅力。拆屋打墙,挑土驼沙,搞卫生运垃圾,父亲没有手艺算小工,半辈子辛劳,因为能吃苦耐劳忠厚老实渐渐被许多老板认可信用,成为不大不小的包工头。

心地善良,安贫乐道。母亲带着四岁的阿姐和两岁的阿哥改嫁进门,父亲爱孩子如己出。对花草胜过穿衣穿鞋,讲究节约淡泊权贵尊卑。家贫困,在外打工垃圾桶里捡来的鞋可以春冬四季穿到破底,做事带回来的旧衣旧裳欣然穿着出门。记忆里数不清多少次因为剩饭剩菜与母亲大动干戈,而饲养大海(父亲养的乌龟)每日肉食从不舍得减少减量,勤换水洗澡关心备致。

儿时很多有关父亲的记忆,都是快乐的。父亲陪我和哥藏猫猫,带我一起躲进木柜子,两人屏住呼吸等阿哥来找,笨阿哥久久找不到,父亲调皮地吹一口哨,阿哥便闻声而来,伸手敏捷地嘎吱一声推起柜子门,三个人一起哄的哈哈笑起来,那么快活。父亲过一米七的身段加上小个子我两个身体蜷曲在柜子里,那具空间虽然狭窄拥挤,却是我到过最幸福的地方。

儿时但凡父亲在家,走到哪里都要带上我。骑母亲嫁妆过来的上海牌自行车,常去姑姑家。我坐在车梁上,父亲时而抬头一股猛冲,学习骑摩托者的快捷潇洒,时而低头故作艰难,模仿推板车人的迟慢辛苦,父亲嘴里常常欢快的问我:妹,爸爸快吗?

快!

要不要再快一点?

要!

车轮飞快转动,父亲的长腿故意嬉皮一上一下颠碰,一不小心,一个美丽的弧度我从车梁上滑下来,我趴在地方又哭又笑,喊住依然沉沁在和风赛跑十二分喜悦里的父亲。路过山峰,父亲问我哪座山峰像老虎;路过林间,父亲问我哪棵树像大象;路过河流,父亲考问我:

妹,水是什么颜色呀?

白色嘛!

父亲故作学问的告诉我说,这句话可以引申出来成语明知故问哦。呵呵。过河的时候,父亲挽起裤脚,连车带我一起扛在肩上过河,河水潺潺,低头看见父亲的大脚赤裸着,隐约埋没在沙和水里。双手捧着父亲的头,一览无余周围快乐的景物,那高度,是我到过最高的地方。

每到腊月甚是想念父亲回家,年龄小与其说是想念父亲,不如说是牵挂着有可能带的礼物。恰恰父亲是是个极其朴实的人,记得很少如愿得到过憧憬的漂亮礼物。父亲总只身一人,带回来许多笨重的陈东旧西。当时我还小,不懂贫困的沉重。只是约莫着想,父亲不辞劳苦不远万里带回来,在他看来肯定是喜欢和值得的。几把旧洗衣刷,几个旧油漆桶,几个旧开关,几盏旧灯,几捆旧铜线,猜想父亲每个劳累下班的傍晚,拿着这些东西,肯定都在想操劳家的母亲,心里细细计划分配这些东西在家哪里跟哪里能派上用场。那时父亲疲劳的身体,大概因为担心母亲在家操劳囊中羞涩经济委屈和牵挂我们三个崽子正平安发育茁壮成长,可能会瞬间精神抖擞起来,满是灰尘的脸上泛起欣慰满足的笑。

一个心里有家的男人,再朴素老实,不也是最好的吗?

现在大一点了,是真的想念了。牵挂父亲抽烟过量,一到春天就犯咳嗽;牵挂爸爸总是熬夜,不注意休息眼睛总是红红的,长期劳累落下腰痛的病;牵挂父亲的假牙是否还好,吃东西那些可还利索方便。多么想一辈子陪在父亲身边阿,多一些在一起的日子监督父亲的脾气,照顾父亲的身体。每天晚上陪父亲说说天气,唠唠嗑,抱着父亲的脚剪脚指甲。

某些时候,心地善良在贫困面前不得不委屈求全。09年,无法释怀父亲有一次给人做工。深夜被一过去老板叫去清理下水道,大晚上叫不到人,老实父亲出于礼貌真诚,自己去。下水道粪便没膝盖深,臭气熏天做到凌晨一点,两个小时,黑心的老板才给父亲100元。

深刻记得父亲那晚久久未眠。我睡在上铺,从父亲脸上一直升起的浓浓烟味掺杂着大粪的臭气一阵阵钻进鼻子,重重直直撞向心,鼻子一酸,心一缩,偷偷哭了…一个贫困老实,真诚善良的人,已经站在(许多即使财富的)男人之巅了。

父亲在学校烧饭期间,母亲在多年后告诉了我们这个故事:那时候学校学生带米称换饭票统一在校就餐,一斤米一斤饭票,而潜规则真正打饭到碗里吃进肚子的顶多不过六七两了。如此,学校老师是无需背米换票的,除此以外,父亲‘精打细算’甚至还可以偷偷库存一些粮食起来。慢慢积累,哪天回家晚些,趁着朦胧月色悄悄过河背回家添补供养一大家子的米缸。

这天不像往常,虽然是夏天,夜空没出现一星星点月色星光,水田里青蛙平日呱叫连天,反常的一团漆黑,一片寂静。父亲背着半袋子米,身后阿哥紧紧跟着,怕稍不留神与父亲距离开。两人踢踏踢踏正走,突然一双绿绿的眼睛从不远旁的丛林里冷冷透出来,父亲顿时汗毛竖立,各种预测猜想瞬间盘旋在脑海里,双手纹丝不动紧抓着肩上的米袋口,大气不敢出,竭力保持正常踱步速度。大人不算什么,是怕一丝察觉惊吓到身后阿哥。

河堤的灌木丛在黑夜里,参差交错,呈现出一团团斑驳没有轮廓的黑影。慌张回到家,母亲只见父亲回来惊慌失措双手汗津津抓着背上只剩一小袋角的米袋。面对盘问,父亲说当时已经不记得回来的路,米袋被树枝刮破,白花花的米粒一直蜿蜒延伸到黑洞洞的河堤外。阿哥懵愣站立一旁,径直安全到家,万幸。

是不是为人父母,胸膛都会超乎寻常的勇气与坚挺呢?

不止一次在文章里情不自禁提起一年春节,我穿着新衣服跑外面玩耍,回来发现扣子掉了,父亲看见,麻利找来一小段细铁丝绞在上面。当时我真的没有一点点委屈和觉得奇怪,这就是我最亲亲爱的父亲呀…父亲不就像这些铁丝吗,虽然粗糙不够华丽体面,却是最坚硬有韧性的。

阿姐阿哥,母亲,过世的奶奶,我无时不刻明显感受得到父亲最爱我。父亲爱我们方式有很多,平淡而深沉;我爱父亲的方式是情愿与享受每一次和父亲一起流汗。虽是女儿之身,但多么愿意自己是七尺男儿,有坚实的脊背和健壮的大手,身同感受与分担父亲一生的艰辛与欢乐。

我爱父亲。感谢命运安排我三生有幸成为父亲的唯一,愿岁月长长,父亲健康平安。

14年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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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声我爱你,其实并不难

“我爱你”,这是你常对我表达,言语的一句话。妈妈,你说,趁现在时光正好把想爱的都说出口。可,这也是我似乎怎么也学不会的一句话。

你在用行动表达着你的爱意,而我却只是迟钝的接收着,后来明白了,只是当初忘了回应。

八岁那年,我坐在镜前,你用木梳帮我梳头发,边梳边念叨着:“头发应该不像我吧,我的头发又直又长,女儿的头发太细了,与我是不同的,千万不要像我啊!”仿佛为了求心安似的,又忙问父亲:“女儿头发不像我的,是不是?”我忘了妈妈的头发一眼,虽还年轻,却已经有很多白发。母亲那几代人都是这样的,华发易老。“为什么不要像你啊?”我好奇的问道,“因为我爱你,所以希望你不要像我。”母亲温柔地回答,眼中像装满了星辰,亮闪亮闪的。可那时的我,不懂爱的含义。

十一岁那年,你抱着半夜高烧不退的,我焦急的拦着出租车。那不顾一切的样子,终于让一辆车为我们停了下来。在医院里我终于退了烧,醒了过来。睁开眼就看见你充满红血丝的双眼。“妈妈,你为什么不睡?”“因为我爱你,所以得守候你。”你这样回答,眼神依旧那样温柔,可我也还是没对你说出那三个字。

十三岁那年,我升入了初中,每天都很忙,得写作业写到很晚。我妈妈你,却愿意陪我一起熬夜。你不知道,你默默守护的背影,是我坚持下去的勇气。我记得当时我也问过为什么,也还清清楚楚记得你的回答:“我爱你,可我无法代替你去学习,我能做的只是陪伴而已。”我当时很感动,更多的却是难为情。小声嘀咕:哪有一个妈妈总是把“我爱你”挂在嘴边的。

十五岁那年,你大病一场,我也明白了亲情的可贵,终于对你说出了:“我也爱你,妈妈。”我永远记得你当时的神情,充满了感动与温柔,眼中装满的似乎不再是星辰,是无数个明月,光而耀眼。

你总是这样,让我措手不及。

妈妈,我是希望我是像你的,这样就可以证明我是你生命的延续。你陪伴不了我一辈子,但我可以陪伴你一辈子,你的余生我会奉陪到底。

另外,在以后的时间里,还请你多多指教。

因为,我也用会用我的言语和行动表达我对你的爱意。

我要像你一样,深爱着我一样,去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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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秘图之老力巴儿

血月悬于夜空,子时天狗吞月。

我很早就回家了,妈妈说,今天,天狗要拿月亮磨牙齿,大家为了赶跑天狗,就得敲盆子碗儿,吓唬天狗。

天狗吞月亮得传说,根本骗不了我,我早早回家,是不喜欢头顶的血月。

月亮也有千姿百态,她也有五颜六色。最美丽的月是黄金月,或者是一轮冰月。那样的月亮,或高或低,泼洒烂银,包裹天地,使得草木朦胧,使得山川变色。我流连忘返,直到妈妈呼唤我回家。

各种美月,我最不喜欢血月,她通红脸颊,又圆又大,这么看着你,要滴下赤色,仰头看着她,她慢慢爬升,天空深邃,她变得奇异,她在银河漂流,天边下了流星雨。

我怕看见血月,血月当空,再美的景色也带着鬼魅魍魉的味道,我就躲进家里,爬进被窝。

今天,嘎嘎儿西施入葬,一辆大车拉走了力白白,人们说,可怜这傻大力,为嘎嘎西施效力,却死在这女人手里,没个人送终,听说尸体被送进医学院,给学生解刨用,真是可怜。

“有什么可怜?”有人说,“他把唐唐扔进了古井!这么狠毒!嘎嘎儿西施当然要捅死他!活该他死了没张破席裹尸骨。”

人们又在讨论唐唐,说他被埋在嘎嘎西施身边,也算母子有个依靠。

我心理有几分难过,悄悄地落几滴眼泪。

夜很深了,哥哥姐姐都睡着了,我辗转反侧,觉得心里空旷旷的。索性坐起来,壮胆子爬窗户边,看这血月。

这暗红的月亮,又痴痴地看着我,我忽然觉得她绝世得美丽。

这样温润的颜色,这么光滑细腻,珠玉光泽,她静静地看着我,风华绝代,倾国倾城。

我不再怕她,我扭扭头,大家都在睡觉,我爬起来,踩上五色得绣花鞋,拐到外屋,打开门,溜到院子里。

很晚了,院子里荡漾着丝瓜藤,洁白的花朵爬满屋顶,有几支藤蔓泼拉拉喷薄而出,直指青天。

我喜欢月色,并不害怕夜色。这小小院落,到处是我的宝地。

我钻进葡萄架底下,葡萄已经米粒般大,坚硬结实,一嘟噜一嘟噜,柔软的葡萄须子缠住他们,托起这些爱子与爱女。

葡萄架外,吊着大大小小得丝瓜,碧玉得船只晃啊晃。

我高兴起来,趴在纸箱子上,大模大样地看着月亮。

“她原来可以这么美!”我想,“她可以这样红。她为什么这样红?”

“你说为什么这样红?”有人回答我,“红的像那燃烧的血?”

我大吃一惊,转过头去,惊悚万分,也许,我会看到一个儿!

墙角有几株鸢尾,娇俏的花朵昂然挺立,人们都说他们是地狱之花,我带他们回来时,只爱她的美丽,又猜测他们神秘得身世。

花开不见叶,叶落不见花。

可他们在小院落的边边上,开的花叶双茂,趟一串明丽得琉璃鲜花,大有蔓延得趋势。

如今,月色朦胧,夜色阑珊,无边无际的水银罐里,有一黑影落寞地站立,我只看得到他的眼睛,这眼睛白光,流血泪。

我不觉得怕,我以为自己又睡熟,进入了梦境。

他分开鸢尾,拈一朵花,这火红的花朵滴下血来,溅落到四周,这人持花而来。

“你是谁?”我又问,心疼被折掉的花朵,又不好批评他。

“我是白力吧”他说,“我白白给人家打工。所以,我被叫做白力吧。”

“是你!”我的眸子缩紧,“你是个鬼吧?”

“谁又不是鬼?”他走近来,俯视着我,“老妹子,你看这世界,谁不是鬼呢?”

“你……”我没有出声,大家都说老妹子爱说鬼话,人们还说同学们鬼灵精,要不就白话谁家的大人鬼鬼祟祟,这都可以叫做“鬼”吧?我心里有疑问,就没有了大勇气回答,“也许是吧?”

“何止也许?”他复说到,“人还不如鬼!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唐唐是你害死的吗?”我气愤起来,唐唐是我的好朋友,我有权利跟他算算账,“唐唐是小孩子!你怎么下得手?”

“唐唐?”他说到,又笑起来,嘎吱嘎吱地声音,让人耳朵发麻,他坐下来,胸口有一个大洞,呼噜噜地喷涌血沫,我觉得他肯定很疼吧,心里不想追究唐唐的事了。

“唐唐啊!”他低声说,“他想要赶走我。他觉得翅膀硬了,不想要我了,想赶走我!”

“唐唐不是那样的人。”我回答他,“唐唐从来没有说过你的坏话!”

他抬起头来,苍白得脸上有几个分明的大牙印子,这牙印深入骨髓,凝着紫黑的痂,他的眼睛睁得好大,眼眶都裂了,惨白得骨茬儿翻出来,脸上血肉纵横,模糊一片。

“我吓到你了么,老妹子?”

“没有。”我坚定地说,“我经常做这怪梦,谁会被自己的梦吓到呢?”

“做梦?”他说,“哦!对对对!我们是在做梦!”

“不!”他忽然嚎叫到,“不是梦!不是梦!是一场空啊!空!”

我怜悯地看着他,鸢尾花陆续开放,这明艳的花朵绽放花瓣,无数星芒散到周围。

花朵越来越多,触角一样的花丝缠绵地翻出花瓣,卷叠起来。

花叶迅速凋零,腐化成泥,消失不见了。

我惊异地看着,终于觉得害怕,也许,这不是梦!也许,我来到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遇到奇奇怪怪的事情。

“我要回家了。”我说,“天太晚了,力白白,我要回家了。”

“回家么?”他说,又走过来,“老妹子,我可以回家么?”

我闭了嘴巴,寻思寻思,实在忍不住怕,就要撒泼哭了,二哥睡在外屋,他可什么也不怕!他听到我哭,会把这“力白白”打跑了。

“你当然可以回家!”我敷衍到,“谁都有家!”

“我没有家!”他说,暴怒起来,“我把……”

他停下来,不再说话。风又呜呜吹起来,竹门晃荡着,大片得鸢尾飘浮到半空,一架小桥落进鸢尾里。

随着桥落下,无数水汹涌而来,波浪翻滚,鸢尾花撕掉花瓣,像血丝一样追逐浪花。

“我在看电影。”我告诉自己,“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我在梦里看电影呢!”

力白白看这河流与小桥,若有所思,他离开我,踏足水面,向小桥走去。

他飘动起来,佝偻的后背,披散得乱发,他的后背有几个血洞,每个血洞都流出鲜血,这么“汩汩”流着,沥沥淋淋一路,他走近小桥,桥上有一妇人。

我凝视这女子,她竟然是嘎嘎西施。

我真怕起来了,难道,这些儿们都喜欢找老妹子玩么?可老妹子不喜欢你们!

河水腾腾地动荡,小桥若隐若现,血月的光辉大盛,火焰冲天,只这火焰是冷光,无一丝温暖。

嘎嘎西施依着桥栏杆,她看向我,我觉得膀胱涨满了,只想遮住眼睛,又舍不得不去看这妇人。

她好美,仙女一样凌风站立,苍茫夜色中,乌发飘起,雪白的脸,耳边簪一朵小鸢尾。

她伸出手,这手皆是鲜血,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

我傻呆呆地站着,只想回家去,可院落成了河流,我一个人站在葡萄架底下,不知哪里是归途了。

“我没有把唐唐扔进古井里。”力白白说,“唐唐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唐唐,那又能怎么样呢?”

嘎嘎西施看着他,没有出声。

“唐唐是我的儿子。”力白白说,“老妹子,你还这么小,我不应该跟你说这些话,真对不起。”

“唐唐?他!”我觉得不可思议,所有的人都知道,力白白是嘎嘎西施的野男人,要霸占嘎嘎西施,杀死了唐唐,嘎嘎西施为儿子报仇,杀死了力白白。

可这剧情大翻转,也太不靠谱了吧?

我咬咬舌头,只觉得疼,我恐慌起来,我这是进了鬼世界了吗?

“唐唐是自己跳进了古井。”力白白说,“他要求我不再进他的家!他的家!连他都是我儿子,我儿子却要求我不能进他母亲的家。”

“真乱!”我捂住耳朵,“乱七八糟的事情,我听不懂!”

“我们怎么会同意?”他又说到,“我们分离那么久,好容易在一起,怎么会因为这个要求再分别?”

“唐唐这么血性。”他复说,“跳进了古井。”

我彻底呆住。

力白白顺着水流爬上去,进了小桥。

嘎嘎西施看着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血月忽然爆炸,碎屑纷飞,烟花易冷,爆竹生寒。

我觉得遍体冷意,唐唐得凤眼满是痛苦。他仿佛又到了这个地方,凄苦地看着这河流,告诉我,这是忘川。

忘川河畔,遍生鸢尾,花开不见叶,叶落不见花。

“一生一世一双人!”力白白说,他看着她,伸出手,这手干枯,青筋崩裂,他颤颤地伸着手,却迟迟得不到任何回应。

“一生一世一双人。”我轻轻念到,心里酸楚又凄苦,竟然想嘎嘎西施接纳力白白。

风凛冽地吹,血月余晖嗖嗖地旋过,这忘川河翻出滚滚白浪,我极目远眺,见这小桥远去了。

我睁开眼,已是子夜,天狗吞噬血月,天空慢慢暗黑。

“一生一世一双人!”我把脸伏在膝头,新的凄楚感觉落到心头,我复抬头,天狗吞噬了血月,古老院落暗沉一片。

葡萄架越发葱茏,爬得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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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的丈夫

洁白的云朵好自由,好悠闲啊,咧着嘴笑看人间的悲悲喜喜。我的魂,能不能也变为那洁白的云朵……

电话响,我接起来,那端传来丈夫震耳欲聋的“哈哈哈哈”魔幻般的笑声,我知道,这是又多了。

十点十分,门被敲的山响,开门后,是里倒歪斜的丈夫配着一张通红的脸。

婆婆快步走到丈夫面前:“快进屋吧,别脱鞋了,看摔着。”

于是,那一双大皮鞋在我刚擦完的地面上留下一串的脚印。

进屋后,里倒歪斜的丈夫站在屋中间,挥舞着双手,对婆婆嚷嚷着:“谁说的地震?都是放屁!我都不知道的事儿怎么能是真的?”

婆婆连忙解释:怎么看的电视,怎么看的字幕,怎么楼上楼下的老太太都去住了平房。

丈夫还是接着嚷嚷:“去吧,妈,你不能那么说,他们全都是放屁。”

婆婆便嘱咐:“电视说的还能是放屁?还是加点小心好,不能那么大意。”

婆婆转移话题:“没吃饭吧?煮点面条吧!”

我把面条端上桌后,丈夫如同饿狼般,唏哩呼噜吃起来,因为呼噜的太快,像每次一样,一下子呛着了,接连不断地打着喷嚏……

婆婆在一旁鼓励:“对,都打出来就好了。”

于是,满地满桌子都是嚼得乱糟糟的面条。

吃完了面条,他们接着嚷嚷关于地震的事儿。

我赶紧铺好床,躺下了,心里祈祷着丈夫不要过来,让我消消停停睡好这一觉。

可事与愿违,不一会儿,丈夫的脚步声便啪嚓啪嚓地过来了。晃晃荡荡的身体就要往我的身上砸。我连忙翻身用胳膊护住胸部,刚做完的检查,乳腺增生、结节很重。

婆婆那屋的灯猛然的亮了,丈夫“呼”地坐起来:“那屋的灯怎么亮了?”

我告诉他:“你不在那屋,妈睡不着觉,你还是过去吧。”

丈夫便又啪嚓啪嚓地去南屋了。

自从搬到楼上,为了在亲朋面前彰显他的孝顺,丈夫一直同婆婆在南屋睡。

我刚迷迷糊糊要睡去,啪嚓啪嚓的声音又过来了。我便把后背对着丈夫,于是,我的后背便不断地被头、胳膊、腿、脚砸到,偶尔还伴随着几句酒酣时激昂的含糊不清的话。

我实在熬不过:“别老折腾了,这觉都没法睡了。”

“别那么多事儿!和你近别近别,你觉得我是在求你啊。”

睡意被驱赶得干干净净。我无奈的坐起来,蜷曲到床尾的角落里,借着从窗外照射进来的路灯的光亮,隐隐约约的看到时针指向两点。

我转头望向窗外,没有窗帘,对面没有楼房,我看到的是无垠的星空。

我喜欢夜空的宁静安详,能让思绪飞转到过去,讲述现在,幻想遥远的未来……

只有对着夜空我才能敞开我的心扉……

今夜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只有路边那盏灯,放射着冷冷的光,刺破夜的黑暗。灯光照不到的角落里,都是黑黑的,如鬼魅般。

记得我和丈夫逃婚的那个夜晚,比今晚的夜要黑得多,只有蹲在地上,才能隐约看见后面有没有追来的人。

后来,也是在一个黑黑的夜,我把同丈夫婚前往来的信件,都在夜空下付之一炬,连同我心中所有的感情经历、所有的婚后时光、所有的希冀,都随着黑黑的纸灰飘走了……

我听到声音,回过头来,看见丈夫晃晃的坐起来,坐了有一分钟,又晃晃的躺下了。

我接着望向窗外,直望到黑黑的夜幕变为了蓝色,望到了那大朵大朵的白云……

洁白的云朵好自由,好悠闲啊,咧着嘴笑看人间的悲悲喜喜。

我的魂,能不能也变为那洁白的云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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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中年四十岁

光阴如梭,风雨人生四十载转眼四十。都说人过四十,生命进入不惑之年,也是中年。

中年的四十我学会了去爱自己,爱家人。变得不再随意发脾气,去理解,宽容,迁就别人。

中年四十的我懂得去孝敬父母。都说父母养儿为防老,我更懂的你们辛苦,更懂得你们唠叨。

中年四十的我身为子父,妻夫,更懂得做一个家庭的顶梁之柱。

中年四十的我变得不再癫狂,不再浮躁,学会脚踏实地的工作,不再去争强好胜。

中年四十我追求健康,家庭温馨,孩子能快乐成长。

中年四十的我感谢父母给我生命,养我长大。感谢妻子为我生儿育女,有你就有了我们的家。感谢儿女家里增添了笑声,让我有了精气神,生命里更有意义。

中年四十开始最美丽的岁月,愿自己每天开心/::) 快乐!祝自己四十岁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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